锋冷山河 20、

中午，小伍子没有出来吃饭，炊事班送了饭到连部，他也不出来吃，一直到下午三点了，通讯员来告诉他，全连都集合完毕，都在等他的时候，他才打开门出来，也不吃饭，直接就去了集合地点。

“报告代理连长，全连集合完毕，请查看任务完成情况。”老李跑过来向他报告。

“请入列。”小伍子给老李敬了个礼说。

“是！”老李跑入队列。

“都把刀拿出来，端正了。”然后，小伍子就不说话了，从第一排起，挨个看，看得大家心里都有些发毛，特别是那些没有拿到趁手的刀的战士。

看了一阵，他突然问一个战士；“你的刀呢？”

“报告代理连长，我不用刀，我有刺刀就够了。”

“好，我的命令你当耳旁风了，滚吧，这班谁的班长？”小伍子大声问。

“报告，我。”一个战士站出来说。

“你这班长怎么当的？”

“报告代理连长，他叫张大财，拼刺刀曾经得过全团第一。”

“好，拼刺刀全团第一，好，我今天就把你当小鬼子，在全连面前进行一回较量，也进行一回示范。张大财，出列。拿起你的枪，和我拼一回刺刀吧，拼赢了，你继续留在特务连，没拼过我，你就滚，老子说话算数。”

张大财也憋着一股子气，就不信你一把砍柴的刀，能拼过我的刺刀。张大财端枪出列，来到全连面前。

“好，有胆量，向我冲刺过来。”小伍子手拿没有出鞘的刀，对张大财喊到。

“得罪了。”张大财说着，大叫一声，枪一端就朝小伍子冲来。

小伍子半弯着腰，看他冲到只有两米，快刺到了，身子突然一侧，双脚一用力一个侧翻，右手当空一挥，而张大财把持不住，还在往前冲，等他冲到小伍子面前时，小伍子手里的刀也刚好落下，这一落下，即可以砍他的脖子，也可以砍他的脑袋，还可以砍他的双手和手臂。

“这叫以静制动，一刀四砍，砍你脑袋、脖子、手腕、手臂。再看我扑过来砍你。”小伍子说着，猛地退后几步，然后一转身朝张大财扑去，离着张大财的刀尖两米多的时候，身子快速左右摇摆，距离刚好是胸部的宽度，这一来，张大财就把握不住了，不知道要刺哪个地方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小伍子已经近了前，刀挨着他的咽喉一划而过。“这叫以动制静，战场相较，无非就是一动一静，在这一动一静之间，以速度为线，就能杀人于无形之中，你还有什么说的，而如果在战场上你的枪被鬼子抓住了怎么办？抢吗，我就不抢，我手一松，腰间就拔出刀来了砍过去，再者，你的刺刀拼弯了呢？我还有一把刀。”

张大财脸一红，转身就走。

小伍子在后面喊到；“天黑前你如果能找到一把刀，还是可以回特务连。”

张大财一走，小伍子停止查看大家的刀，说；“打仗，除了要枪好，还应该准备一把好刀，打仗，又不是戏班子演戏，什么都可以预先排练好，然后照着演就是了，在战场上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，那我们就得多做一手准备，我们现在，枪不比鬼子的好，子弹也不比鬼子的多，但我们又必须和鬼子干，把鬼子赶出中国去，怎么办，那就亮出你的刀来，用刀去劈、砍，撩，剁，刺，拼个你死我活。别象没见识的婆娘那样掐架，那样掐不死人，还费力不讨好。就算以后我们的枪啊子弹的多了，也要随身带一把刀，以防万一，刚才说了，打仗不是演戏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，下午你们都给我一对一地练刀，我说完了，解散。”

“好，说得好。”陈随突然从树林外走进来，为小伍子的讲话大声地叫着好，感情他早就在树林外听着了。

看见旅长来了，大家就没散。陈随走到大家面前，说；“你们代理连长说得好，我们没枪没炮，又要赶走日本鬼子，那就亮出你的刀来，和鬼子拼个你死我活。”